其实洛小夕猜得出苏亦承的目的,只是……不敢相信。 不一会,睡梦中的苏简安突然皱了皱眉:“陆薄言,你混蛋……”
如果是以前,苏简安还会因为害怕陆薄言反感而压抑好奇心,但是现在,她对陆薄言所有的秘密都十分的感兴趣! 洛小夕本来在盛鱼汤,闻言动作一顿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反应过来,傲娇的“嘁”了一声,“我现在还不想当‘承安’的老板娘!”
陆薄言打开抽屉拿出护士送来的药拆开:“躺好。”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,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,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,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,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。 “我妈临走的最后一句话,是叮嘱我哥要照顾好我,还有他自己。”苏简安偏过头看着陆薄言,“所以我猜,你爸爸当时想跟你说的,或许也是这个。不管他在不在,他一定都希望你和妈妈能过得很好。”
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 “嗯,刚回来。”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枕头上,闷声问,“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妈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出事。”陆薄言神色淡然,一字一句却格外笃定,“我有分寸。” 苏亦承置若罔闻,洛小夕咬了咬牙,冲上去抱住了秦魏,苏亦承生生收回了拳头和所有的力气,目光一点点冷下去。
“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圈子的黑暗和规矩,你不会害怕。”苏亦承说。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勾了勾唇角:“简安,我一开始就是这样,不是吗?”
和昨天不同的是,今天洛小夕的训练状态很好,Candy都忍不住调侃她:“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?” 她把一个纸杯蛋糕递给洛小夕:“尝尝味道怎么样!”
“……总之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只能重复强调这一点,“我跟你道歉,保证以后收快件的时候先看清楚收件人……” 不是这样的,但苏亦承解释不清楚,也不知道洛小夕怎么能一本正经的理解出这么多歪理来,皱了皱眉:“小夕。”
但上次,她是在陆薄言的怀里醒来,这一次……大床上空荡荡的。 她也许是被他吓到了,抱着树枝怯生生的看着他,半晌才说:“我不敢下去。”
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,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,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,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。 “你别乱说!”
苏简安对这个家还是不够了解。 可实际上,洛小夕早就醒悟过来,她不想再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。
她看见陆薄言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,“咦”了声,拿了一条毛巾,自然而然的站起来帮陆薄言擦汗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吾了半天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她索性跑过去把花扔进垃圾桶,然后拉着陆薄言上车。
而此时,洛小夕还在酒吧里和那群狐朋狗友狂欢。 她早就说过了,对付无赖,她是有招的!
陆薄言一把抱起苏简安,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,往电梯口走去。 陆薄言似乎勾了勾唇角,又深深的吻起她。
站在门口望进去,摩天轮和各种过山车等大型游戏设备从树木中露出轮廓,车子飞掠而过,游客的欢笑声和尖叫声从高空中传来,园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热烈高涨的气氛。 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,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,身下的床、身上的被子,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。
难怪大学那几年,好几次她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,但回头一看,又什么异常都没有,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。 他想不明白的是,除了漂亮和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,这女人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?
“嗯。”陆薄言挂了电话。 敢情沈越川这帮人也是球迷,今晚准备熬夜看决赛?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“他们还有可能”的意思,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。